《碧鸡漫志》:《松窗杂录》云:开元中,禁中初种木芍药,得四本,红、紫、浅红、通白繁开。上乘照夜白,太真妃以步辇从,李龟年手捧擅板,押众乐前,将欲歌之。上曰:焉用旧词为?命龟年宣翰林学士李白立进《清平调》三章,白承诏赋词,龟年以进。上命梨园弟子约格调、抚丝竹,促龟年歌,太真妃笑领歌意甚厚。张君房《脞说》指此为《清平乐》曲。
《唐诗绝句类选》:蒋仲舒曰:「想」、「想」,妙,难以形容也。次句下得陡然,令人不知。
《李杜二家诗钞评林》:「想」字妙,得恍惚之致。
《汇编唐诗十集》:唐云:声响调高,神彩焕发,喉间有寒酸气者读不得。
《唐诗摘钞》:二「想」字是咏妃后语。
《而庵说唐诗》:「春风拂槛露华浓」,此句须略重。花上风拂,喻妃子之摇曳;露浓,喻君恩之郑重。
《李太白全集》:王琦注:琦按蔡君谟书此诗,以「云想」作「叶想」,近世吴舒凫遵之,且云「叶想衣裳花想容」,与王昌龄「荷叶罗裙一色裁,芙蓉向脸两边开」,俱从梁简文「莲花乱脸色,荷叶杂衣香」脱出。而李用二「想」字,化实为虚,尤见新颖,不知何人误作「云」字,而解者附会《楚辞》「青云衣兮白霓裳」,甚觉无谓云云。不知改「云」作「叶」,便同嚼蜡,索然无味矣。此必君谟一时落笔之误,非有意点金成铁,若谓太白原本是「叶」字,则更大谬不然。
《唐诗笺注》:此首咏太真,着二「想」字妙。次句人接不出,却映花说,是「想」之魂。「春风拂槛」想其绰约,「露华浓」想其芳艳,脱胎烘染,化工笔也。
《诗法易简录》:三首人皆知合花与人言之,而不知意实重在人,不在花也,故以「花想容」三字领起。「春风拂槛露华浓」,乃花最鲜艳、最风韵之时,则其容之美为何如?说花处即是说人,故下二句极赞其人。
《填词杂说》:「云想衣裳花想容」,此太白佳境。柳屯田:「拟把名花比,恐旁人笑我,谈何容易!」大畏唐突,尤见温存,又可悟翻旧换新之法。
《雨村词话》:李调元云:太白词有「云想衣裳花想容」,已成绝唱。韦庄效之「金似衣裳玉似身」,尚堪入目,而向子湮「花容仪,柳想腰」之句,毫无生色,徒生厌憎。
《李太白诗醇》:清便宛转,别自成风调。谢云:褒美中以寓箴规之意。严沧浪曰:想望缥缈,不得以熟目忽之。